派克的店員讓我想起H。
他們的鼻樑同樣有著粗礦而挺立的山根,說話時下巴上下移動有點像安東尼奧豬木,聲線聽起來相當缺乏水分。差別是,H是明星學校的高材生,會彈奏樂器,穿的是質感很好款式很特殊的東區潮牌。而他蓄著玉米鬚半長髮,一天在吱吱作響的熱油蒸氣、鬆餅麵粉的人工甘味中度過。
相貌如此相似的兩人,卻展示了曲線兩端年輕人的典型。接過派克H遞來的十元硬幣,油膩的薄膜在手掌滑動,讓我覺得有點複雜。
Arctic Monkeys在英國算是國民音樂,如同專輯歌詞本內頁的見習生相片,Whatever People Say I Am, That's What I'm Not講述的是北英格蘭勞動階層年輕人的日常生活。但Arctic Monkeys在台灣卻是相當時髦的符號,是留連溫州街咖啡店的文青們耳機裡的東西。
派克H平常聽些什麼呢?
或許他從來不在意必須聽些什麼、看些什麼,不需要利用那些古怪發音的後搖樂隊來證明自己是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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